起床了大垃圾

雁俏-微博发过了

闲云还珠:

俏如来做了一个梦,梦里是一处不曾到过的高台,这高台非在实处,云从履下流过,僧袍宽大的袖和轻纱一同在风中猎猎飞扬。
仿佛是夜,而他的视野明亮。
他看到了一只凤鸟。
凤鸟伫立在前方,与他遥遥相望。风这样大,凤鸟的羽翼却丝毫不为所动。
不是泥塑木雕。
俏如来于是知道这是谁了。
俏如来觉得奇怪,明明以雁为号,为什么是凤鸟呢?
他又想,这是梦里啊,于是释然。
俏如来走上前,凤鸟抖一抖翅膀,轻云于翼间氤氲而生。
师兄。俏如来唤他,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而凄切地在风中飘着,尾音只一抖,就散了。
凤鸟却不答,懒洋洋地蜷缩了足爪。俏如来便也趺坐在他身边,洁净的僧袍拖曳在漫长而斑斓的尾羽之间。
一言不发的师兄让俏如来即使在梦里也觉得无从适应,他想着大约师兄化作禽身就无有使用人类言语的能力,又不屑于以鸣叫来交谈,于是格外沉默,但这一切都是臆测,凤鸟只是转过修长优美的颈,以金色的瞳看他。
不如动辄讥讽嘲笑的上官鸿信好相处。俏如来想。
求虐是病,得治。
俏如来想,师尊若在时,与师兄必是另一番光景了。这样想着,心里却没有什么艳羡或者酸意,反而觉得一片空寂,仿佛这样想象出的情形和想象出这样情形的自己,与俏如来无关。
凤鸟仍然看着他,周身不知不觉间浮起星星点点的微光,环绕两人的流云渐渐如丝如絮地伸延开来,若乳色长河般簇拥着他们,俏如来只觉一阵眩晕,清醒时已是衣袂飘举,两肋生风,他低头看去,高台也成了身下遥不可及的微尘。
他想开口,而发出清亮的鸣啸。他吓了一跳,才看到自己雪白阔大的羽翼。上官鸿信正在他身前盘旋着,见他回过神来,便拍一拍花纹繁复的翅膀,旁若无人地向前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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